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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中文网 > 撕人订制:首席的甜蜜陷阱莫小爱舒亦琛 > 第49章 与世隔绝:那就让世界将我遗忘
 
外面是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世界,可是山洞里却是火辣辣温暖的避风港。

雪貂大叔站在门口,默默地点燃了一支烟,侧目看了一眼山洞里的那对有情人,他默默地叹了口气。

那个年轻人要找的人,恐怕他是知道的啊!他看了一眼山的另一边,然后默然地吐着烟圈,朝着那边走去,不去打扰山洞里的一对璧人。

莫小爱静静地安抚着舒亦琛,他突然间的感伤,让莫小爱一阵没来由的心疼。这阵子以来心里的那种不安感,再次席卷而来。

山的另一边,雪貂大叔闲适的抽着自制的烟卷,朝着一个乱葬岗走去。

这一带埋着的,几乎都是无人认领的遇难者,他在这里待了近十年,这里的许多人来了,便再无其他音信,于是他们在这个乱葬岗里相依相偎,在阴间也好有个伴。

然而,“生活”在这片乱葬岗上的,却并非只有这些死人墓,还有一个大活人。

雪貂大叔走到一个茅草屋前站定,将手中的烟头丢在了地上,踩灭。

这才大跨步朝着看起来岌岌可危的茅草屋走去。

他轻轻地推开了茅草屋的木门,院子里一个身穿迷彩大衣的男人正拿着一支木头专心地雕刻着什么。

听到雪貂大叔的脚步声,他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继续用刻刀在木头上雕琢起来。

雪貂大叔站在他的身后,轻声地叹了口气:“你我都是在这里生活了多年的老邻居了,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啊?”

“大叔想说话,说便是,我是您的听众。”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对于雪貂大叔说话的语气,像是礼貌,却又更像是刻意的疏离。

“你在这里也有七八个年头了吧?我记得我刚掉进这里的第二年,你就相继进来了,这个天然的峡谷,要出去,也许真的很难,但是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是孑然一身,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里能活着,我也觉得安逸,可你不同啊!小伙子,你就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也许还有牵挂你的人。”

男人手中的动作再次一顿,眉梢微微拧紧,像是真的想起了什么人,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露出半点的情绪变化,继续手中的木刻。

雪貂大叔早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冷漠,只是,想起刚刚那小两口……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诉男人,也许寻你的人已经来了。

“我知道,当年你的爱人和你一同摔下来,却没能活命,这让你很难过,这也过去那么多个年头了,你还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悲剧吗?”

雪貂大叔永远也忘不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这个峡谷里待了一年多之后,就发现了一同跌入雪窟的一对情侣。

男人身受重伤,女人似乎是个医生,为了救失血过多的男人,所以用随身携带的医疗设备将自己的血输给了男人。

可寒冷的雪窟,终究让这个单薄的刚将血输给男人的女人休克而死。

雪貂大叔找到他们的时候,女人只剩下了一口气在,她只简单地对他两个字:“救他。”便撒手人寰了。

这也是为什么雪貂大叔这些年一直照顾着这个年轻人的原因,仿佛是受了女人临终嘱托,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眼睁睁看着一个美丽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感到痛心疾首。

这些年,他看着一个又一个可怜的生命香消玉殒却无能为力,这份难以忍耐的痛处他已经独自品尝了近十年。

男人听到大叔说道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的手一顿,刻刀一不小心朝着旁边的大拇指退去,一瞬间拇指便沁出了一颗血珠。

他忙将手放进了嘴里吸吮。

这是她的血。

一滴也不能流。

雪貂大叔看着男人那突然间伤怀的样子,轻声叹了口气。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还是不要和我这老头一样待在这里等死了。”雪貂大叔叹息道。

男人终于摇了摇头,仿佛想了许久,终于将最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既然我已经从人群中消失,那就让世界将我遗忘,让知道我的人当做我已经和婉君一起死去。”

“若是有人因为你的‘死去’痛不欲生么?人活着世上,总会有个牵肠挂肚的人。”他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他只将那人放在心里就好了。

男人苦笑:“不会的,我是个孤儿……没有人会再为我牵肠挂肚了。”

“就没有什么人,比如好兄弟?之类的?”雪貂大叔试探的开口问道。

“有吗?兄弟……”男人漠然,眼眸深处竟升腾起了一丝恨意,“如果不是他的错误决断,也许我们就不会掉入雪窟,也许婉君就不会死。”

“也许只是无心的过错,都不能原谅吗?”雪貂大叔想起刚刚舒亦琛的神情,那样无助,那样痛惜,仿若自己做了什么后悔的事情。

雪貂大叔的直觉告诉他,舒亦琛要找的人,一定就是眼前这个不愿透露自己真实身份的男人。

“不能。”男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哎!”雪貂大叔看着他的背影,终究还是抬步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他这个外人,的确帮不了什么,顺其自然吧!也许有那么一天,他们彼此会有再见面的可能,可是,这个可能,真的有可能吗?

雪貂大叔摇了摇头,朝着山洞的方向而去。

雪貂大叔的确很有两把刷子,舒亦琛和莫小爱在山洞里调养了一天之后,舒亦琛的身体就渐渐地康复了,除了还有些虚弱,已经看不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他们对彼此的欺瞒心照不宣,在这山洞里默默地互相慰藉。

那天晚上,雪貂大叔配好了药给莫小爱,让她打磨好,敷在舒亦琛的背上,说是可以驱寒,也可以疗伤。

可是,背上……

好尴尬。

雪貂大叔见她有些难为情的样子,讪笑道:“怎么?他是你的丈夫,难道还要我这个老男人去帮他?”

“啊!不是,不是的……”他不是我丈夫,我们已经都知道对方的真是身份了啊!

“不是就对了,没有哪个女人希望有别的男人对自己的男人做太亲密的动作的,再说了,我也没有断袖之癖。”

“不是,不是啊!”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莫小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和雪貂大叔说话了,他可真的是很会把话题聊得尴尬。

雪貂大叔已经撒手不管,直接出门抽旱烟去了。

舒亦琛安静地趴在土炕上,露出了健壮的脊背,他的背上靠近肩胛骨的位置,还有一处旧时留下的疤痕,足有十厘米长,看得她触目惊心。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舒亦琛背上拿到凸起的疤痕,那种心疼再次延伸到了四肢百骸。

“这是……”莫小爱有些害怕的抚摸着那道伤疤。

舒亦琛轻笑:“怎么了?这没什么的,小伤。”

舒亦琛突然想起三年前,在伦敦的街头,为了护住晕过去的莫小爱,他被刺了这一刀,足有十厘米宽的大刀,笔直的插在他的肩上。

莫小爱莫名的感觉这道伤口有故事,可是却又不知道是怎样的故事。

“好了,敷药吧!没事。”舒亦琛扭头,朝着莫小爱温柔一笑。

“好……”莫小爱听话的将草药都敷在了舒亦琛的背上。

也不知道是药的效果,还是着暖烘烘的山洞,让舒亦琛昏昏欲睡,没一会儿他便安然的进入了梦乡。

莫小爱跪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完美的睡颜近在咫尺,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她们亲密无间地经历了生和死。

莫小爱轻轻地躺了下来,在舒亦琛的身边侧卧,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双眸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舒亦琛,如果你真的是我的丈夫,也许我会又紧张,又兴奋吧?

紧张你会被人抢了去,兴奋你只属于我。

可我的心,却莫名的不安,不安自己这颗心为何要因为你的每个表情变化而沉沦。

不知不觉,莫小爱的眼皮也渐渐地沉重起来,她仿佛进入了一个幸福的梦境里,睡梦中唇角还是不自觉的上扬着……

在山洞的第二天,一艘直升机在峡谷上空盘旋,因为峡谷太小,直升机根本没有办法降落,只能在空中盘旋,像是在寻找他们的身影。

莫小爱听到了那呼地风声,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初的直升机声音。

本来正要给舒亦琛换药的她,放下药碗就直接奔了出去。

抬头看着天上真的有一艘直升机在盘旋,她努力地挥着手,然后用手做成了喇叭状,朝着他们不断地呐喊着。

“喂!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里!”

不一会儿,直升机落下了长长的绳梯,不断地有人从绳梯上下来,朝着莫小爱的位置跑了过来。

莫小爱激动地一个劲地呐喊,挥舞,她知道,舒亦琛所说的援救小组已经到达。

他们成功获救了,可山头的另一边,在乱葬岗的尽头,茅草屋里的男人确实神色冷峻的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直升机。

是战机。

雪貂大叔已经将舒亦琛和莫小爱送走,并悄然的走到了茅草屋这里。

见男人神色一场,他更加认定了心中的想法。

“你是认识他们的对不对?”

男人垂眸,沉声回应:“嗯。”

“真的不打算一起走吗?他们说等我考虑两天,过两天会派人回来接我。”

男人的拳头轻轻地捏紧,扭头一脸冷峻地看着雪貂大叔。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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